谢必安和贺灵灵一愣,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指着那堆被谢必安拍碎的东西说:“这玩意不是女尸肚子里的死胎,是那鬼面蛛在尸体肚子里生的虫卵。”
贺灵灵听后又是一阵干呕,谢必安却不以为意的说道:“管它什么虫卵人卵,这么丁大点的东西我就不信它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贺灵灵稍微平复了一下之后说:“你说说的这个武王赵佗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净是弄出这些反人道的东西。”说着还接连叹了几口气,同样身为女人,她肯定是为那些枉死在这的女尸叫屈。
“依我看这些女尸肚子里也不见得全是这些活物,说不定还有些其它的东西,我们再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些线索。”谢必安完全不在意那个小东西,一边说着一边用工兵铲又从河里勾过来几具女尸。
我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但这些女尸的确没有什么别的异变生,我们行进至此,如果不能从这再找到些有关武王墓的线索的话,怕是后面的路就不好走了。
想到这,无奈之下我只好上前帮谢必安一起忙活,折腾了半天,终于把地下河水面上能弄过来的女尸都归到了河岸附近。
这些女尸在水中异常的沉重,我觉得分量多半是来自于她们的肚子,后勾过来的这些女尸,身体上除了腹部有隆起外,居然大多数没有头,而且脖子上的断口很整齐,一看就是被利刃斩断的。
这些死尸身上不断出现之前在水里时就出现过的诡异光芒,而且时隐时现,映着水面上幽暗的青光和溶洞内黑压压的气氛,直让人头皮炸,汗毛倒竖。
这种感觉,如果你不是身临其境或者亲身体验过,真的何难形容出来,那是一种来自于骨子里的抵触和恐惧,任凭你如何不去想它也难以挥之而去。
我和谢必安用仅剩的一截保险绳做了个保险扣伸进水里,套住一具女尸之后一用力把她拉了上来,女尸上岸之后身体皮肤颜色瞬间生了变化,从之前在水里的那种暗灰色一下子变成了紫青色!
谢必安用刀在女尸的身上戳了几个洞,明显几刀下去之后,女尸的腹部又是一阵异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受到了惊吓想要从里面逃出来一样。
我蹲在地上思索了一会儿,把这前前后后的所有已知信息都过了一遍,我现在基本能够断定这里的女尸就是用来给那鬼面蛛做卵的。
这是来自于几千年前的巫蛊邪术,这些女人和上游被做成虫蛹的那些尸一样可能是奴隶,也可能是抓来的,总之他们被用各种酷刑折磨致死之后被扔到了这里。
按照我的推断,那只鬼面蛛就是母蛛,不过它的繁殖能力应该很低,所以赵佗为了加大它的繁殖力度,用这些女人的尸身为它做巢房,让它把大量的卵排到她们的身体里,通过这些女人的身体来供养这些小蜘蛛。
这些女人甚至有的可能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被带到了这里,她们眼睁睁的看着那只恐怖的鬼面蛛把卵排到了她们的身体中,后面的我已经不敢继续再想,这已经完全出了人类能够接受的范畴。
我把我想到的完完整整的跟他们两个说了一遍,谢必安长大了嘴吃惊的说:“你的意识是这些女尸跟之前的大榕树还有地下河上游的死漂一样都是用来让这些虫子供生的?!”
我点了点头:“没错,应该就是这样。”
这种依靠人体来繁殖毒虫甚至为毒虫做供养应该就是武王的苗蛊之术里最重要的一环,如果我没猜错,在古老的南越国,这可能已经成为了一种习俗,甚至是一种仪式。
现在我似乎明白了那些纹路上刻画那种诡异的仪式到底是什么意思。
贺灵灵早就在一边泣不成声,这个丫头应该是个感情很敏感的人,在知道了这些尸悲惨的命运后只有用泪水才能宣泄出压抑在自己身体里那份巨大的悲切。
这种以人体繁殖喂养的供生系统很像是茅山道术中的“借尸还魂”,其中的院里非常的相近。
跛子张曾给我讲过,借尸还魂在道术中就是一种依靠活人来为已死或濒死的人续命的邪术。
如此说来,这只巨大的鬼面蛛千百年来蛰伏在这地下河水中,一边排放着毒气一边不断的把女尸吞到腹中,在女尸身体里产完卵后再将其吐出来,不知道在如此不断地周而复始,或许我们现在看到的这批女尸数量,只是冰山一角。
简直是骇人听闻!
从刚开始进入十万大山开始,从前面所有一系列的遭遇中我得到的信息来看,这南越古国武王赵佗所掌握的巫蛊邪术远比我想象的要邪门的多,不由得,我心中已经渐渐的生出了些退意。
贺灵灵是无故被卷入到这次行动中来的,此时得知自己身处的是一个如此惊人,恐怖的地方,自然也是心中惧意更浓。
谢必安见我们两个都垂头丧气,没有了信心,便拍了拍胸脯说道:“我说二位,咱们都已经到这了你们不是想打退堂鼓了吧,我们倒斗盗墓的讲究的就是一身胆气,纵然前方是刀山火海,也要斗上一斗,你看当年的东陵大盗孙殿英,一鼓作气进了那清东陵就是直捣黄龙。”
“你放屁,孙殿英手里有军队,有枪,有炸药,你有个卵。”我瞪了他一眼反驳道。
谢必安挠了挠脑袋也不知道怎么说,最后还是我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们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要退,自然也是没法退,不说前面棺山中的那些尸魃,就连我们能不能顺利的避过地下河上游的虫蛹群都是个问题。”
贺灵灵听我们两个连吵带分析是一个头两个大,末了站起来说道:“我不管是往前还是后退,总之一切要以能安全离开为最终目的。”
谢必安一乐说道:“你看看,这化人说事就是一阵见血,对吗,现在后退肯定是死,但是往前就不一定了。”
我懒得搭理他,而是话锋一转对他说:“你刚才摆弄了阿来尸体那么半天,有什么现没有?”
谢必安一听我提到阿来,马上抖擞精神说:“你还真别说,我还真有现,这小子身上有很多咬伤,不过伤口都不大,我估计他在上游的时候就被那些蛊虫给咬了,是逃到这里后体力不支才让那只大蜘蛛给占了便宜。”
恩,如此说来金牙炳他们一伙人确是跟我们从一个出口出来的无疑了,只是他们手中没有神器匕,人数又多,所以遭遇了蛊虫袭击后不得已扔下了已经负了伤的阿来。
这阿来的身手我是见识过的,如果不是被那些蛊虫给先咬伤了在先,怕是那只大蜘蛛也没法轻易要了他的命。
可是这么一来就有了一个新的问题摆在了我们的面前,如果金牙炳他们就在我们的前面,那他们到底是从哪走的?
这溶洞从刚才我一直观察到现在,基本已经把能找的地方都翻了一遍,除了我们面前的地下河水,没有任何可以再往前的道路。
换句话说,这里就是这个地下溶洞的尾。
谢必安也现了这个问题,便蹲在地下河水附近往河底看了看说道:“你说会不会有路在水底?”
我想了一下果断的说道:“没有这个可能,水属阴,在陵寝中引河已是大忌,怎么会有人在水底建通道。”
这绝对是风水中的大忌讳,纵使这武王赵佗行事诡谲,我也不相信他敢在自己的墓葬陵寝中如此行事。
“既然金牙炳他们能从这里消失,说明这里一定是有其他的出路的,说不定只是我们之前没有找到而已。”贺灵灵这时凑过来怯生生的说。
眼下也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于是我们三个只能用枪,工兵铲还有匕顺着岩壁一点点的再次摸索起来,假如这岩壁上真的没有任何机关,那金牙炳他们真的在这凭空消失了?
不知道找了多长时间,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溶洞内突然传出了一阵微弱的哭声。
那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穿过耳膜直入大脑,不由得让人有一种莫大的悲怆情绪涌了上来。
谢必和和贺灵灵也听到了声音,一时之间,整个溶洞内的哭声越老越大,让人汗毛倒竖,冷汗直流,不过仔细听后,我现那声音似乎也不是小孩子哭闹出来的声音,而是有点像某种生物的叫声。
“这他娘的哪来的哭声?!”谢必安紧张的说道,贺灵灵也面如土色,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我突然现河面上女尸的肚子开始有了剧烈的应,似乎有什么东西正要破壳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