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初骤然意识到了严重,转身便要走。
周嬷嬷赶紧给门边婆子使了个眼色,婆子二话不说上前用身体挡住了江云初往外的路。
“江姑娘,女子嫁人皆要经历这一遭,您放心,我们都是侯府的老人,手里皆有分寸。”婆子脸上带着侯府下人特有的皮笑肉不笑,冲江云初苦口婆心劝道。
江云初冷哼一声,却不屑:“莫要告诉我白夫人嫁进侯府前,也受过这样的屈辱!”
“高门贵女自不会……”周嬷嬷反应过来,也忽地变了脸色,向江云初步步逼近,“江姑娘您这是害怕验身?”
江云初瞥了眼婆子手中那器械,不自觉冷汗直淌。
不害怕是假的。
更何况今日林清意必定做好了一切准备,就算此时服软,也不知这些婆子中是否已有人被收买。就算她忍一时屈辱,愿意验身,恐怕也不会因此平息疑虑,反要生出其他事端。
可若不验,也大概率会被那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男人接走,也定没个善终。
甚至就算侥幸逃过一劫,她来路不明,堂而皇之拒绝验身,三人成虎引得一身骚,反倒告状无门!
“江姑娘,那男人拿着婚在外信誓旦旦要告官,今日您必须得验明身子,还侯府一个清白!”
周嬷嬷话音刚落,另一个婆子径直扑向江云初,转眼便扒下了她的外衣。
江云初回过神来,眼神凌厉聚焦在身侧,抬手向婆子后颈使劲一砍!
“啊!”婆子吃痛捂着脖子却没有晕倒。
原主分明是个乡野丫头,为何手中力道竟如此薄弱!
江云初顿感不妙,侧翻又拿膝盖向婆子撞去。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摁住她!”
周嬷嬷眼看江云初不肯驯服,赶紧又让另外两个婆子过来。
到底是平日里做惯活计的女人,一人抱住江云初上半身,剩下两人一人摁住一条腿,反手便把江云初给控制住。
瞬时,江云初被摁倒在地,动弹不得!
如此,连凳子也不用了,江云初感到脚踝处传来两股往外的力,竟径直把她腿给硬生掰开!
“江姑娘我劝你莫要乱动,如此若是伤了您有损清白,便是向夫人们告状,也说不清了!”周嬷嬷又厉声警告。
江云初突然有了主意。
林清意防她告状简单,可防不了别人将此事闹大!
“那嬷嬷可要仔细着些。”她假意顺从,紧绷挣扎的四肢,也顺势松懈了下来。
周嬷嬷见状十分满意,又给一旁婆子使去眼神。
果然其中一位婆子松开了江云初的脚踝,起身去拿器具。
说时迟那时快!
江云初一脚冲身下婆子的腹部猛地踢去,另外一个婆子反应过来,张开双臂向她扑来紧紧抱住。
她毫不犹疑抓起身后婆子的小拇指,随即往外狠狠一折!
婆子剧痛难忍,立即松下了江云初。
江云初抬腿便冲向屋角的梳妆台。
啪!
铜镜应声破为两半,江云初把碎片紧紧握在手中,抬手径直向婆子划去!
“啊!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