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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时光2

只见那人头发扎的松散,有几缕甚至都未梳上,只凌乱的搭在发间,半寸长的胡子也有些歪斜着,因吃了桑葚的缘故,嘴上更是一片紫黑,给人一种邋遢不修边幅的感觉,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那师傅阮自道。 “路南枝,你在作甚!” 阮自道一脸茫然且有些愤怒的看着路南枝,路南枝心中一惊,一边暗骂莫迟,一边跪下谢罪, “南枝不知师傅在此,有所得罪,还望师傅责罚,莫生南枝的气!” 阮自道吹了半天胡子,才缓过刚才的惊吓,遂平静了语气说道, “下次莫要如此莽撞,起来说话!” “是,师傅!” 时隔多日未见,阮自道不禁又细细打量起自己这个新收的徒弟,见她白胖了一些,身体底子也恢复的很快,一眼望去,竟能直接看出是个女娃,想来很适应逍遥门的生活,便有些高兴道, “观你气色已大为改善,望勤加练功,我也能亲自教导于你!” 路南枝拱手道, “南枝定不负师傅期望!” 阮自道又问了一些路南枝的生活情况,读了哪些,这才放路南枝回去。 路南枝拜辞阮自道后,咬牙切齿的直奔来处,要找莫迟算账,谁知那小子早已不知去向,独留下一地的黄瓜尾巴。 次日下午路南枝再去找莫迟,却吃了闭门羹,据那守门的师弟说莫迟特意交代过了,这几日他要专心研读一本,任何人都不得打扰他。 路南枝干瞪着阁好一会儿才愤愤离开,后又直奔后山的牛圈,据几位负责看管牛的师弟说,这一两日要有一母牛产崽,路南枝从未见过,便觉得新鲜,也想去凑个热闹。 待到了那里,已围了一圈人,正一个个对着牛指手画脚,路南枝悄声站在边上也看那牛,只见牛肚大如圆球,又坐立难安,还时不时的还惨叫两声,旁人看着都觉得难受。 正看着,有眼尖的人便瞧见了路南枝,路南枝和几人打过招呼寒暄一阵后,又将注意力放到牛身上,可那牛折腾半天也没有要下崽的动作,路南枝便和几人闲聊了起来,直到天色见黑,也没能看到小牛犊。 路南枝索性跟几人一同在那里吃了晚饭,时间长了,几人也不再看那牛,而是各自坐下谈天说地,待到了半夜,那牛还是迟迟不见动静,直困得几人也没了言语。 路南枝也有些瞌睡,可都等到了这会儿,再要放弃实在是可惜了,便给几人讲起了三国里草船借箭的故事,几人听完都啧啧称奇,没了困意,纷纷让路南枝再讲一个。 路南枝也不推辞,又讲起了西游记里的孙悟空大闹天宫,三打白骨精,推倒人参树等段落,听得几人都来了精神。 这边路南枝说故事也上了瘾,故嘴上失了节制,直接将现代爽一改编,绘声绘色的讲述出来,那些小人物如何得天眷顾一路逆袭,如何啪啪打脸众人,又如何于青云之上如鱼得水的故事,听得众人皆是全神贯注,热血沸腾。 直到天亮几人才既满足又兴奋的从的故事中回过神来,也就想起了那牛,忙跑过去看,只见那大牛身边已然多了一头小牛,大牛舔舐着小牛,小牛依偎着大牛,母子情深让人羡慕。 路南枝后悔得直拍大腿,真是言多必失,这一晚上算是白熬了,只得悻悻的回了明月楼。 还未喘口气,何安便来了,路南枝又强打起精神练了一上午,匆忙吃了午饭,便上了雕花大床蒙头睡下,这一睡便睡得昏天暗地,不晓黑白,再睁开眼时已是次日清晨。 路南枝揉了揉糊得睁不开的眼睛,后又搓了半天脸,刚爬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便听到楼下门响,知是何安,忙下了楼,一上午便在练功中度过。 自何安教导路南枝以来,为了省事,她们二人便在一处吃午饭,往日为了不打扰路南枝,何安是吃了饭便走,只是不知今日为何磨磨蹭蹭一副有事的模样。 “何安师妹,似是有心事,不妨说出来,我也能帮你出出主意。” 听到这话,何安却是笑了,一双眼睛闪着光,还带着些兴奋, “南枝师姐,定能帮何安解忧!” 路南枝不禁有些疑惑,只听得何安又道, “昨天听万里师兄说故事,我听了后辗转不能入睡,后得知那故事是从南枝师姐处来,便想求师姐可否再说一个?” 万里?路南枝略一思索,想到万里便是那天看生牛犊时的一个人,她又细看看何安,脸上分明带着一些痴迷,路南枝顿时流下汗来,这?这何安不会也迷上网络小说了吧!? 这样想着,便要推辞,可看到何安那期盼的眼神便些于心不忍,又想起她平日待自己的好来,遂开了

口, “这有何难,何安师妹且听我细说。” 这何安十五六岁花一样的年纪,正是少女怀春时,路南枝便对症下药,改编了几个流行的言情小说,一一详细说来。 何安听得入了神,只见她一会儿痴笑,一会儿落泪,时不时的还要叹上几声,直听得不能自已,当真入了故事当中。 时间不觉在嘴边溜走,待路南枝说完,日光已经染上了橘黄,送走失魂落魄的何安后,路南枝也出了明月楼,打算去后山溜达一番。 可这不出去还有好,一出去又被人拦住要说故事,路南枝只得推脱昨日染上风寒,哑了嗓子,师兄弟们这才放她离去。 这一路行去便被拦了五六次,路南枝也失了兴致,便又转身回了明月楼,自此待到说故事的那股热潮过去,路南枝才敢抛头露面。 若再有人问起,路南枝只说故事已被说尽,绝不肯再多讲一个字。 天气越加闷热,路南枝就连后山也去的少了,每日除了练武,便是窝在竹屋里纳凉。 这竹屋虽小而质朴,但紧挨着竹林,又编得精致,却是难得的清凉之地,这倒让路南枝对那位素未蒙面的小师叔生了些好奇。 她虽未曾见过真人,但仅凭这居住之地,路南枝便觉她那小师叔也是少有的雅人。 正吃着西瓜,突听得门扇被推动,路南枝抬头看去,却见一唇红齿白自带灵气的小童正探着脑袋往里边望, “莫迟师兄偷偷摸摸这是在干嘛?” 莫迟被吓了一跳,扭头便看到路南枝躺正靠在竹床上,手里还抱着半个西瓜当下手上用力一推,便进了门, “好你个路南枝,竟敢跑去偷西瓜,后山的瓜是让你这样随便摘的吗?!” 一听这话路南枝便来了气,心道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恶人先告状,便也不答话,只用勺子挖西瓜吃。 莫迟故意用脚踢了一下桌子,路南枝仍是不理,莫迟便板了脸,又气又怒,似是有话却又不说,面白的小脸憋得微红,最后只是重重哼了一声,扭头又出了门去。 路南枝吃着西瓜,渐渐也觉得没了滋味,暗怪自己和他叫什么劲,明知莫迟是口是心非的性子,又古板又别扭,自己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呆坐了一会儿,路南枝便下床也要出门,刚跨过门槛,便见莫迟坐在门口,手边是他的小箱子。 路南枝立刻展了一副笑脸, “莫迟师兄教训的是,南枝定将谨记,不过这瓜可不是我偷的,是师弟给的,师兄下次可不能随便错怪南枝。” 莫迟抬起头,眼里藏着一丝委屈,却是被倔强压着,脸色生硬, “你路南枝不是哑巴吗,这会儿倒是能说会道了!” 路南枝挨着莫迟坐下,带着些讨好的意味说, “莫迟师兄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次吧,我路南枝是猪油蒙了心才一时犯了错,师兄就别跟我这小人计较了!” 听了这话,莫迟的脸色才缓和不少,却是不吭声了,路南枝用肩膀碰了碰他的, “莫迟师兄。。。。。。” 莫迟不语不动,路南枝又碰了碰, “莫迟师兄。。。。。。” “路南枝你闭嘴!” 莫迟受不得她这般讨好,遂站起身又进了竹屋,路南枝嘿嘿一笑,也跟着进去。 莫迟吃了西瓜,便又看起了,路南枝练了半天功,这会儿倦意袭来便睡了过去,待醒来时见莫迟也趴在桌边睡着了,便下床翻看起他的小箱子。 里面除了一些籍还有笔墨纸砚,另还有一副围棋,见莫迟睡得香,路南枝便生了捉弄的心思,拿笔沾了墨汁,寥寥几笔便将他画成一副猫脸。 虽是画了猫脸,但更显得莫迟白嫩可爱,路南枝又提笔想将他画丑一些,还未再涂,莫迟便睁了眼,睡眼惺忪,却是已经醒来,路南枝忙扯了张纸在上面乱画起来。 “路南枝,你在做甚?” “画画!” “画什么?” “待会再给师兄看!” 路南枝画着画着便认真起来,还时不时的抬起头看看莫迟,待搁下笔,竟真的是一副小巧的画。 路南枝将画放到莫迟面前,入眼的便是一个小童,板着脸,拿着,五官无一是莫迟的,但神态气质却又与他分毫不差,旁边又提了几个狗爬大字,是迟非迟,非迟却又是迟。 莫迟没什么表情,只淡淡道, “狗屁不通!” 说完便夺了那副画小心的吹干,放入自己

的小箱子中,路南枝心中暗笑,看来这是喜欢了。 莫迟顺手又拿出了围棋,问道, “你我下两盘如何?” 路南枝却是摇头称不会,莫迟便一手执黑棋,一手执白棋,自己跟自己下了起来。 路南枝见他下得熟练,心上突然软了起来,便挥手将盘上的棋子弄乱, “路南枝你。。。。。。” 莫迟还未吼完,路南枝便笑着接过话来, “莫迟师兄莫气,我虽不会下围棋,但有一种简单的玩法,师兄可愿尝试一番?!” 听了这话,莫迟才收了怒容,想了想,觉得一个人到底不如两个人玩的有意思,便点头同意。 路南枝说了五子棋的玩法,莫迟本就极为聪慧,理解起来没有丝毫难度,下了一两盘后便知其精髓,五盘之后便再未输过。 路南枝本以为自己能在游戏棋上虐虐这小子,却没成想反被他虐惨了,一二十回后便生了腻烦的心思,嚷嚷着不玩儿了。 可莫迟却觉得这五子棋很是有意思,便强拉着路南枝继续,又怕她每次都输彻底失了兴致,便赢个两三次让她一回,如此一来,直下到了天黑,方才各自回去。 不出三天,这五子棋的游戏便风靡了整个逍遥门,以前凡是聚一起聊天说故事的,这次都换了新的娱乐项目,全都两两对战,或一群围观,这股热度一直持续了一个月,才渐渐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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