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和老杨头一起晃晃悠悠回到孤儿院,路上陈宇在想: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奥,对了,把桃木棍忘在出租屋了。(宋旭:我真的栓q)
得和杨老头请个假,去把桃木棍拿回来,她一定很喜欢孤儿院开part气氛。
话说这半年没回孤儿院也不知道那群老鬼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想我啊?
听说做饭大娘辞职了,李老鬼一定很伤心,毕竟他天天晚上都要呆在大娘的屋里,非说自己是她的精神伴侣,全然不顾大娘她老伴的想法。
得好好劝劝他,不要太伤心,大娘还会有的,大爷也会有的。
正想着呢,老杨头点了一支烟开口了:“小宇,你和我说,杀人那事真和你没关系吗?要是和你有关……”
陈宇看了看满脸纠结的老杨头:“我要是真杀了人,你要把我送去坐牢吗?”
老杨头闻言抬头,头上的白发在阳光下反着光,嘴唇哆嗦了两下:“小宇,你要知道,有些事做错了就要付出代价。”
陈宇定定的看着杨老头,这个从壮年到迟暮一直坚守在孤儿院的老头:“老杨头,送我去一趟出租屋吧,我去接个人。”
老杨头楞楞的看着陈宇,嘴唇嗫嚅,但是终究没有发出声音。
一路无言,老杨头想了很多,在出租屋那陈宇要跑怎么办?自己拦不拦他?是放了他还是劝他去治安局自首?
老杨头还没想好,车就到了地方。车一停陈宇就跑了下去,过了好长时间,老杨头一度以为再也见不到陈宇了,正打算例行公事的去转一圈,给陈宇争取点逃跑时间再报告治安局。
扭头就看见陈宇用一根木棍挑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晃晃悠悠的冲着自己招手,一边对着扁担念念有词:“闭嘴,只是拿你当个扁担,你坚持坚持,一会儿介绍新朋友给你认识。”
老杨头看着自言自语的陈瑞,松了一口气:“没跑啊,原来只是犯病了,那就好,那就好。”
陈宇带着给弟弟妹妹们的大包小包回了孤儿院,受到了大家的热烈欢迎,一个小豆芽囡囡含着陈宇给的棒棒糖萌萌的问陈宇:“魔王哥哥,他们都说你被治安叔叔抓走了,你是小偷吗?”
陈宇正待说话,旁边一个略大的小胖子墩墩含着棒棒糖故作深沉:“魔王哥哥说他是偷心的贼,专偷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小豆芽惊恐道:“我就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我的心是不是已经被魔王哥哥偷走了?怪不得我心脏疼!”
小胖子翻了个白眼:“院长爷爷说你那是先天性心脏病,和偷心没关系!”
陈宇赞许的看着小胖子,准备再多拿一个棒棒糖奖励这个有见识的小胖子,小胖子又补了一句:“大魔王纯粹就是耍流氓,目前为止一个心都没偷到,所以肯定是治安叔叔抓错人了。”
陈宇默默收回了拿棒棒糖的手,小孩子吃太多糖对身体不好,容易肥胖!
陈宇在孤儿院挥舞着桃木棍欢天喜地的过了两天,享受了从热烈欢迎到略显嫌弃,再到鸡飞狗跳,最后人恶鬼憎。
就在院长考虑要把这个带头爬墙上屋的孽畜撵出去的时候,治安局来电话了:“喂,请问是杨院长吗?我是治安局王焕。”
老杨头心头一哆嗦,该来的总会来:“是我,您有什么事?”
“能让陈宇接电话吗?我们那件案子想和陈宇交流一下。”听着电话那头王焕的声音,老杨头心里沉甸甸的,像是堵了一块铁,但还是拿着电话去找陈宇接电话。
在打电话之前,治安局618专案组内爆发了激烈的争吵,李科跳着脚吼:“我不同意王副队长的意见,他把治安局当什么地方了?找一个神经病来协助办案,传出去让我们治安局的面子往哪放?让局长的脸往哪搁?”
王焕无奈的吐出一口烟气,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睛:“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已经两天了,没有任何头绪,除了陈宇提供的信息得到印证,我们没有查出其他任何有用的线索。”
李科恼怒道:“依我看,就那个叫陈宇的小子嫌疑最大,把他传唤来,再给我点时间,肯定能撬开他的嘴,我让他知道隐瞒案情的后果。”
王焕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你能撬开吗,那个叫宋旭(一只大蝴蝶)的,你的人已经审了两天两夜了,有什么线索吗?”
李科还欲辩解,但局长制止了双方的继续争吵:“好了,别吵了,我们大家的目的是为了尽快破案,既然那个叫陈宇的知道线索,那就和民政局的同志沟通一下,争取做通思想工作,让他协助我们尽快破案。”
李科起身打算安排手下去和民政局沟通。
被陈宇称为‘自由的风’的女治安员站起来:“局长,既然陈宇向王焕队长举报了线索,那证明他肯定是信任王队长的,我建议让王队长直接和陈宇沟通一下,可能效果会更好。”
李科闻言不甘心的瞪了一眼女治安员,尴尬的坐了回去。
局长沉思了一下,觉得很有道理,缓缓点头同意了这个建议:“如果陈宇提出要求,可以酌情考虑,不违反纪律的都可以答应。”
所以才有了王焕的这个电话,等待陈宇接电话的时间,王焕也在尽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语气要柔和,情绪要稳定,不能和神经病一般见识。
“喂,是谁找我?”电话里传出男孩子变声期特有的低沉声音。
“是我,治安局王焕,之前那个凶杀的案子需要请你帮帮忙。”
“帮忙?王队长,不会又是戴着大镯子坐在那个小板凳上吧?”陈宇奚落道。
见陈宇这么排斥治安局,王焕心思电转:“不至于不至于,这次是以我个人的名义邀请你帮我参谋一下这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