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成为我的弟子吗？”
莫非平静的话就像一道闪电在西莉卡的耳旁炸响，她看着这个最多比自己大上七八岁的青年，还应接受他人指导的年纪却是大言不惭的要成为她的老师。
可是，西莉卡的心中却生不起一丝嘲笑的念头，想要拒绝的话卡在喉咙里面，怎样都没办法说出。
“我很笨的。”
半响，低着脑袋的西莉卡才出嘶哑的低语，她没有武技方面的天赋，她很喜欢剑，但布雷却从来不教她，不仅是因为布雷不想西莉卡成为一个武者，而是布雷唯一一次教导西莉卡剑术，西莉卡花了很长的时间依旧没有半点进步。
“你没有剑术方面的天赋！”
布雷那个时候的叹息深深的印在西莉卡的脑海中，明明那么喜欢剑，却没有一丝用剑方面的天赋，上天仿佛跟她开了个玩笑，在她最喜欢的事物上，不给她任何的希望。
然而，莫非的话再一次在她的耳边响起。
“没关系，因为你是我的第一个弟子，哪怕你不成器我也懒得将你逐出师门。”
明明是很过分的话，西莉卡却一点都生气不起来。
“我还很任性……”这是西莉卡的声音，没有老师会喜欢任性的学生吧。
“没关系，在我的家乡，任性的孩子怎么数都数不过来，我只负责教导你知识，可不会管你的性格。”
家乡？他不是这里的人么？黑黑瞳，这附近却是很少见。
“我只是一个平民……”没有漂亮的头饰，好看的耳环，绚丽的项链，连衣服都是学院的制式校服，只是一个平民。
“没关系，因为我也是平民。”
“我……”
……
不管西莉卡如果揭露自己的缺点，如何贬低自己，莫非的回答似乎都只有一个。
“没关系！”
包容一切，容纳一切，无论是好与坏，莫非仿佛都毫不在意。
“为什么呢？为什么愿意成为我的老师呢？我只是，只是一个性格恶劣的坏女孩啊，还喜欢逃课，唆使威廉逃学，害得威廉陷入险境……”
西莉卡的声音越来越低，这一刻，显露在莫非面前的，不再是那个坚强的仿佛什么也难不倒的少女，而是一个普通的有些自卑的女孩。
“因为，拥有你这样资质的人一百年也未必能找到一个，如果能够成为一个伟人的老师，至少也能被记载在史册上吧！”
她的身上有什么了不起的资质么？她好像和其她女孩没什么不同。
但是，随着莫非的声音落下，一丝丝的自信被西莉卡重新拾起，许多年以后，当西莉卡回忆起最开始成为莫非弟子的时候，脸上都会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
“在成为老师的弟子前，老师的授课就开始了，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相信自己，只有自信能做成一件事，你才能做好它。”
莫非看着眼前这个有些自卑的少女，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有剑术方面的天赋，我保证！”
明明布雷都那样说过了，说过我没有任何剑术方面的天赋。
脑海中的念头仅是一闪而过，紧随着而来的是不可抑制的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