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元旦快乐,公历新年万事如意!
靴边泥土尚湿,河岸被汛期潮水侵蚀得松塌无比,所以更经受不起重压。
“砰!”一记重拳狠狠击在鼻梁上,令人耳酸的骨渣“喀嚓”声带着一蓬飚飞鲜血激射而出,将这个魁梧得能有一头暴熊的男人生生打退好几布仍然吃不住脚步。但这个面容早已狰狞无比的男人却是从喉头里压榨出更深沉的吼声,疯狂地朝前再奔!
“砰!”足有婴儿脑袋大小的拳头挟着破风声打去,那些皮肉后森森白骨昭示着战斗尤其白热化,挥舞下的热血伴着热汗没落地即是传来又一声嚎叫,这个男人一拳打出,撞在另一只相比可以说得上娇小的苍白拳头前,瞬间是五指成钩,软塌塌地一倒,捂着手掌一张脸涨成猪肝色。
西蒙节节展开手掌,正面硬抗马雷塔·迪特里希的手掌连一点油皮都没破,仿佛面对的并不是海德拉九首中以力量见长的突击者,而是某个发育不全的小男孩。他钢蓝色眼瞳中毫无一丝感情,甚至不去疾步追上,对此强弩之末之敌,只需一记手肘便能叫他彻底崩溃。
可是西蒙静静站着,静静走着。
西蒙避开了迪特里希有气无力的攻击,最后的无能狂怒演变了没章法的苍蝇拍,西蒙沉默地闪避着,像是一种变相的侮辱,直到迪特里希扶膝狂喘不止。
“跪下。”西蒙冰冷说道。
迪特里希骤然一抬头,暴虐目光在钢蓝旋涡里绞杀地一点不剩,这个新晋突击者开始浑身如筛糠般抖起来,罔顾周遭一圈血战余生的海德拉们仍在注视。
“跪下。”已是俯视。
“呵呵呵呵呵~”覆盖了一片阴影,波涛声没能盖过迪特里希犹自惨笑,这个海德拉最强大的几个男人没去直面西蒙面容,或说不敢,只是一阵阵发笑。但良久之后,波涛未息,双膝已软。
“呃……”一截刀尖刺透出去,赫然穿出西蒙掌心!但西蒙却是浑不在意,径直由刀刃穿过,继而攥住假意下跪实则要偷袭的迪特里希右手,稍一发力,在一阵非人嚎叫中,突击者的手扭成了一圈麻花,双脚离地升起。
“SeerFi.”西蒙说道,任凭迪特里希挣扎,也挣不开箍住脖子的铁腕,直到一丝空气也穿不过脖颈进到肺里,很快,最后一个残存的不肯投降的海德拉联合派停止了反抗。
西蒙随手捏断了迪特里希脖管,他自然不会给任何机会留下生机。这个新生的紫血者反身轻跃,站在浅浅河堤上,扫视过仅剩的海德拉们,背后河风吹过,血腥气味郁郁不散。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顾虑什么,害怕什么……”西蒙一手插腰,一手负后,环视过刚血战余生的海德拉们。这些自从总部分裂起,散落在外。无时无刻不承受着叛徒之名的海德拉们选择忠诚跟随着领袖,最终站在了这里,望着咫尺之遥外的年轻男子。
他是谁?
新领袖?
他配?
答案已然明晓。
“海德拉不需要仁慈。”迪特里希尚且残温的尸体便是最好的注脚,所有人见证了这一场决斗,从头至尾,高踞九首之位的突击者像条野狗般徒劳倒毙,乃至于在最引以上风的力
量比拼中败下阵来,没有谁不明白这个时代最需要什么,最不需要什么。
“海德拉不接受弱者。”破烂得近似褴褛的军服不会因为一条红色丝带而多几分光泽,但是谁会忽略掉一旁烧的红色,那是他们的领袖,易形者、灿焰的阿多菲娜·莫尔芬。
她在聆听。
“所以,我来了。”西蒙双手负后。那些布片纷飞,卷起一阵飞蓬,在那双坚毅的钢蓝眼睛里,愈发多的郁紫渗出,直至占据了每个敢于面向西蒙的海德拉们。
力量与权威。
自人类诞生起至灭亡的永恒。
“我不需要你们跪下,我不需要你们遵守规则。”谢幕夕阳在倾洒出余晖,灿烈地将逝去河面映地烧。海德拉们背对着夕阳,浑然忘却有谁将太阳烧做灰烬,撒下人间。
“你们所见,皆是我为。”
“如此,才叫规则。”
……
“这样的人很难掌控住,您确定不告禀家主么?”德利亚队长谨慎地瞥过四周,等到克劳迪娅们安排好了警卫线,才贴近了奥古斯塔维娜,悄声说道。
然而年轻的首席克劳迪娅连眼神都懒得示意回去,只是旋开了银甲肩后的蓄能插槽,纤细手指挟出了一块略带浑浊沉淀物的水晶似方块,迎着月光眯着眼审视着,少顷才轻吹两下,放回插槽中,银甲随即与奥古斯塔维娜指令同步,从沉重的中世纪式米兰全铠缩减成了女士轻甲,若不是有头盔垂下的全息薄幕,倒是真的颇有古朴之风。
奥古斯塔维娜这才看了眼德利亚队长,后者哪敢与她对视,立刻恭顺地退后一步。“这种东西只要有野心就不可能完全控制住,掐得越紧,之后反噬就会越严重,尤其是这样不知何时发作的东西。”
“表明了态度就已经足够,一个人有欲望,就会有弱点。”奥古斯塔维那微微伸了个懒腰,掩唇慵懒道:“他是一件工具。”
工具?德利亚队长有些疑惑又立马醒悟过来,队长遍满疤痕的面容因为悚然一惊而更显狰狞。
“您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