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凌夜像往常一样,准备去洗碗,却被凌奶奶拦下了……
老人家叫他赶紧洗洗去看,老和尚的话,凌奶奶记得很清楚……那些东西是会吓死人的。
时间……距离凌夜看见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只剩下了十天。一念及此,凌奶奶又自责的流下了泪水。
房间里,凌夜将《道藏经》摊在桌上,却始终静不下心来……
不好理解不说,最主要的,是全本的小篆体,大部分字都不认识。读两个字,就要查一次字典,叫人怎么读下去?
本想着晚上先修炼全真心法,可即便是全真心法,也只是前面几句,以前在网上见过的,才读得顺畅。
狠狠的将《道藏经》掼在床上……可是想起吃晚饭时,凌奶奶那张泪流满面的脸庞,凌夜又强忍着将其捡回来。
凌夜感到无比的烦躁,就在这种情形下,他的左手,不知不觉的伸进了帆布包。
原本是想找个东西把玩,却在不经意间,握住了一枚粗铁钉。随后,烦躁的心绪,居然不知不觉的就归于了平静。
不仅如此,就连上平时不认识的那些小篆,也只有几个特别偏僻的,需要查字典了……
凌夜房间里的灯火,第一次因为读,亮了一夜……而这一夜,他的收获,简直可以用“骇人听闻”来形容……
当屋后山上响起鸟雀清脆的鸣叫,凌奶奶穿衣起床打开大门的时候,凌夜已经读完了《道藏经》的最后一个字!
一部砖头厚薄的籍,一夜读完,还不值一提……最重要的是,中那包罗万象的内容,凌夜都能记得!
站起身,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回想了一下《道藏经》所包含的内容,凌夜随后眼睛瞪大……
不会吧,难道真的,天生是做道士的命?否则,怎么一夜看了那么多东西,居然都能记得住!
下一刻,凌夜注意到还握在左手心的,那枚圆头的粗铁钉……
将左手移到眼前摊开,凌夜根本看不出,那枚铁钉有什么神奇奥妙之处……
普通得很,估计只要是铁匠,三五分钟都能打制一枚出来。
凌夜不禁有些怀疑,怀疑手上握着的,是一枚经过了执天师牌位或者更高级别的道士,祭炼过的锁魂钉。
道士这个职业,按照《黄门精要》记载,共分为七个等级:
最高等级称为“天真道士”,执道师牌位,敬称道祖。目前三界之中,只有三清可以称为道祖。
次一级的,称为“神仙道士”,执仙师牌位,敬称仙人。仙人大多在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里修炼,平时仙踪难觅。相传是以南极仙翁为首。
再次一级的,称为“大德道士”,执天师牌位,敬称地仙。地仙之中,最有名气的当然是镇元子和张道陵了,也都是传说中的人物。
第四级个别的,称为“幽潜道士”,执地师牌位,敬称真人。此级别的道士,名气最响的,当属王重阳和张三丰。
第五个级别的,称为“山居道士”,执法师牌位,称为道长。这一类道士的特征,是住在道观,能摒弃亲情欲望皈依玄门,不婚不嫁。现在一般人都称之为全真道士。
第六个级别的,称为“火居道士”,执的也是法师牌位,也称道长。之所以次一个级别,不在道法高低。只因他们未能了却世俗情缘,是在家修行,并娶妻生子的。
说白了就是“六根不净”,受情感左右,行为举止难免有失公允,自然影响道心。现在通常将他们归属于正一教。
最后一个级别的,称为“祭酒道士”,不执牌位。这个级别的道士,得名于古代天师道的“祭酒”,泛指主持法事的人或者管理道观的人。如今,则专指那些道门学徒。
天师,虽然只是比法师高两个等级。可是能够执掌天师牌位的,都是地仙。
由此可见,天师加持的法器,极为难得,每一件都堪称是道门至宝。
据《黄门精要》记载,天师加持过的锁魂钉,有着增加修炼之人魂力的作用。
虽然不明白锁魂钉,是通过什么来帮助他读识字和记忆的,不过凌夜能够确定,通读《道藏经》并记住所有内容,绝对是锁魂钉的功劳。
否则,就他这颗,一读就发涨的榆木脑袋,不可能突然间开窍。
按照《黄门精要》所说,修道之人,最重要的就是机缘。
正所谓机缘可遇不可求。不过拥有一枚天师加持过的锁魂钉,拥有对于修道之人来说,绝对是梦寐难求的大机缘的凌夜,这一刻在想的却是,如果这枚锁魂钉,真的是天师加持过的,那帆布包里其他的法器呢?
这么一想,凌夜猛然意识到,当年那个老和尚,还真是为他费了不少心思。
当然了,要确定那批法器,是不是跟想象中的一样,还得等体内修炼出“真气”才行。
驱使真气,才能对那些法器进行窥探,然后与中所列的特征,进行对比认定。
原本读了一夜的,有了些许疲惫。一念及此,精神猛地一振,凌夜也不想睡觉了,干脆起身,到屋后山上去打坐……
按照全真心法的修炼方法中所说,凌晨,正是吐故纳新,汲取日精月华,练出真气的最佳时机。
将锁魂钉带在了身上,出门上后山,找了个相对空旷的地方打坐。这一修炼就是,近四个小时……
平时要是不上学,凌夜都睡到九、十点钟才起床,凌奶奶也习惯了不去催他。
意外的看到凌夜从外面走回来,凌奶奶不由得大吃一惊,道:“小夜,你什么时候起来的……这么大清早,怎么跑外面去了?”
“奶奶,还大清早啊,都快九点了……我饿了……”带着些许疲惫,凌夜避重就轻的回答道。
凌奶奶神情似乎有些尴尬,道:“哎呀,早饭还没烧……奶奶这就去烧……”
“嗯嗯,我去刷牙洗脸……”凌夜说着率先进门。
凌奶奶眉头微微一皱,心想,这孩子跑什么地方去了,身上怎么有股臭臭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