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走过去,看到桌上放着几个盘子,竟都是苏州那边才有的各式点心,她不禁眼前一亮,拈起一个尝了起来,“嗯,软糯香甜,真好吃。祖父,你在哪家店铺买的,味道很正宗。”
何禀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我今天去看了一位老友,他上京带了一个江南的厨娘过来,做的菜口味都很不错,临走还送我不少糕点。”
何月脑子灵光一闪,忍不住道,“难道是裴伯父派来京城查长洲遇刺案的那位心腹幕僚?”
“阿月厉害了,这都能被你猜到?
”
“祖父,他有跟你说查到了什么吗?”
“那些黑衣人来无影去无踪,用的箭矢都很普通,暂时无处可查。不过有意思的是,有个神秘人给他送了一份证据,幕后主使指向裴府主母。”
“神秘人?”
“总不能是鬼。虽然那份证据几乎是凭空出现,就放在他房间的桌子上,被一只茶杯压着。”
何月一直就觉得这件事不简单,裴府主母背后果真还有一只黑手,只是为什么对方要将梁芊荷推出来呢,是为了混淆视听吗?
她不解地问,“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裴府主母非要跟长洲过不去,他并没有想过要与长风争什么。”
“当年她不愿意将长洲记在名下,你裴伯父就说,若她不肯,就将她休弃,再娶一个肯接纳他孩子的正室。”
何月倒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个原因,被丈夫逼着养小妾的孩子,是挺憋屈。可裴长洲是无辜的,不应该受到她这样的对待。
“我还真期待她见到证据以后会怎么辩解。”
两人用了晚膳,何月回到房里,才将裴长洲给她的那只小盒子拿出来,打开一看,里头放着一卷银票。
她展开后,愣住了,竟是一万两一张的面额。她数了数,一共有二十二张。
裴长洲这是把全部家当都交给她了吗?
她顿觉这盒子是块烫手山芋,失策失策,她当时应该打开看看的,她怕不接的话,他会嘀咕个没完。
她想了想,只好先拿出两张放到一边,其他的照原样卷起来,放回盒子里,打算下次去见他时,再还给他。
何月收拾好,就洗了澡美美睡了一觉。
大理寺现在没有别的案子需要她处理,她就专心盯住了平阳伯府和乔府。
乔府那边的暗线陆续传来消息,那个乔锦意确实是想钓个金龟婿,她知道有个喜欢她的公子拿到了消暑宴的请帖,于是央求对方带她去见世面。
按说那位公子也不差,可她志向远大啊,是冲着皇子去的。刚好裴长风刚从苏州来,面生不说,还一个人站在池塘边。
她可能是听闻了二皇子性情孤僻,喜欢独处,于是就故意当着男子的面落水。
结果被救上来后,听到有人喊什么长风,她就暗恨坏事,搞错了对象。她本不想将这事闹开,没想到她家里人知道了。觉得她若能嫁给知府儿子,那也算一桩极好的事。
她一开始还是不甘心,后来是她家人说若不愿意嫁知府儿子,就送她到庵堂去,她才勉强同意配合着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