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沉吟片刻,“我倒是愿意去见见你大哥,不过这几日比较忙,得等我安排好,才能抽出时间。”
现在事情能闹得满城风雨,她要是这么快就收手了,怎么跟皇帝交代?
她不得再抓个几十人,才能显出能耐来?一则还可以让那个组织的头目知道她的能力与决心,知道若不答应她的条件,后果会不堪设想。二则也给那些对于她上位不服气正蠢蠢欲动的家伙们来个杀鸡儆猴。
时渝白并不知道何月心里的盘算,他见何月应下,不由地松了一口气。他自然是希望‘锋芒’能逃得过朝廷的这次大清洗,可若是抵挡不住,还有一条后路可走。
何月去了房,最近忙碌,她晚上要早点休息,才能养足精神。
寄欢忙完以后,才进来将他从床下拽出,扔到床上,正准备喂他喝下蒙汗药,免得他同伙来了,他清醒着吱哇乱叫影响到小姐的计划。
时渝白连忙哀求道,“女侠,能不能给我一点吃的啊,我快要饿死了。”
寄欢白了他一眼,“回头给你买两烧饼吧。”
时渝白哀嚎,“两只哪够啊,我一顿都要吃十只以上。”
寄欢上下打量了他一遍,“你以前一顿吃那么多也没见你长多胖,可见吃多了也是白吃,还是给我家小姐省点粮食比较好。”
时渝白欲哭无泪,“我要是饿死在这屋子里,不是很不吉利吗?你就多给我买点吃的吧。”
寄欢心硬如铁,“每天就两只烧饼,你爱吃就吃,不吃拉倒,要是被人发现我一天买十多来烧饼,我怎么解释?”
时渝白扯了扯嘴角,“夸张了啊,多买几个烧饼而已,用得着解释什么?不就是抠吗,还找这么好听的借口,真是难为你了。”
寄欢眯了眯眼,威胁道,“你再说我一个字的坏话,到时候买来的两个烧饼我宁愿给狗吃都不会给你。”
时渝白缩了缩脖子,不敢有任何的不满了,他挣了挣绳子,一脸苦相,“你能不能给我解绑,这样睡觉,我真的快憋死了。”
“不能。”
寄欢叉腰,给他灌了一碗蒙汗药,才放下地将灯吹熄,去睡觉。
时渝白眼前一黑,他觉得自己的命真的好苦。
何月这几日非常忙碌,抓到的那五人被一番严刑拷打之后,倒是供出了一些东西,不过没有什么大的价值。
他们平时都是收到任务,然后去杀人。后面的事情就与他们无关了,雇主是谁自然更不会知晓。
不过上京府那个黑市的联络点倒是被捣毁了。
还有人供出他们的主子平时喜穿白衣,拿个折扇,这就与时渝白供述的不谋而合。看来锋芒两人,是一一武。
何月正愁不知从何处下手时,裴长洲来了,他瘦了许多,手里拿着一摞厚厚的纸张,默默地放到她面前。
“你什么意思?”
何月看都不看那些纸一眼,“大理寺是谁都能随便进的吗,来人……”她正想喊人将他赶出去。
裴长洲开口了,“月儿,我现在是大理寺的带刀侍卫。”
何月呆了呆,“我不同意,谁让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