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我听到东定王以不悦的语气问:“这就是的答案?”
西平王波澜不惊地反问:“王兄,不是曾经说过‘一将功成万骨枯’吗?怎么今日这般罗唆?”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对白实在是太熟悉了!三年又三年,我的脑里立马蹦出华哥那首“无间道”的音乐和歌词,伴随着“明明我已奋力无间天天上路”,更是联想到电影里头,又胖又矮的曾志伟一副认真的模样说:“算命的说,我这条命,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我很是哀怨地望向西平王。小西,说这样的话来刺激大哥,是怕我们几个死得不够快吗?还是,另有后着?不知道西平王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我觉得有必要为保住自己的小命做一些什么。
于是,我立刻望向东定王,大声地说:“太子殿下,我与城墙下那个男人一点都不熟,拿我来威胁他没用的。”
没留意到城墙下的人是什么表情,我只看到东定王脸带嘲讽之意地看着我说:“当我是傻子吗?”
我连连摇头,摆出自认很诚恳的态度说:“太子殿下英明神武,谁能欺骗得了您呢?我说的是事实,太子殿下您看啊,您那位所谓的兄弟一看就是个嘴上说得大义凛然实际上是铁石心肠、无情无义的人,不是说他把其他人的老婆孩子都救走了吗?”
说到这里,我挺停顿了一下,特意往城墙下西平王的位置看了一眼,然后提高声音接着说:“他宁愿去救别人的老婆孩子,却不管自己的老婆孩子的死活,如果他有这么在意自己的老婆孩子,殿下,您认为我们几个还会被挂在这里吗?太子殿下,我们几个起不了威胁的作用,不如,把我们放了呗?”
自觉我说的这番话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既有理论又有实据的,东定王听了以后总该有点表示吧。想不到,东定王一言不发地看着我,目光中竟然有着明显的杀意。
我怔了两秒,把头低得不能再低地避开东定王不友善的目光,说:“当我什么都没说过,殿下您请继续。”
忽然,城墙下不知道谁高喊了一句:“大王来了!”
我赶紧抬起头来,听到西平王说:“王兄,已经输了。之前不是我打不过要逃,只是我要赶去离宫救出被禁锢着的父王。父王已经被救出,我可以无所顾忌了。”
他的话音刚落,城墙下的士兵纷纷的往两边站开,一辆黑色的马车由远至近飞驰而来。马车停定在城门前,西平王上前恭恭敬敬地请出车中人。
一个身材魁梧的老人从车中慢慢的走出。他头戴着那种前高后低、前后各垂下若干条白色珠子的黑色“帽子”。我在电视里见过这种帽,就是秦始皇戴的那种,好象是叫“冠”还是“冕”的,据说“冠冕堂皇”一词就是由这种帽子产生出来的。
老人身上穿着一套镶着黄色边的黑色宽袖深衣,虽然是须发皆白,但丝毫不影响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王者气势。
城墙上好些士兵和将领呆住了,他们死盯着黑衣老人看了好一会,然后有几个人脚软似的跪了下来,口中高呼“大王”。
有人在窃窃私语:“大王,真的是大王?不是说大王身体不适,静休不见任何人吗?”
“对啊,很久没有见过大王的踪影了,怎么大王会在这里出现?”
老人站在马车前沿上,郎声说:“们聚集在这里,是想和大王子一起图谋造反不成?”
此话一出,城墙上的大部分将领、士兵马上跪下来拼命叩头大呼:“大王明鉴!臣等绝无造反之心!所有事情都是大王子安排的,请大王恕罪!”
东定王忽然拔出剑,从后一剑穿透了离他最近的那个将领打扮士兵的心脏,大喝:“真正的大王正在宫中静休养病,那个人是假的!谁还在此胡言乱语、扰乱军心,下场就和他一样!”
所有的将领、士兵都带将信将疑的惶恐之色看着东定王,不知所措。
东定王在阴笑着,渐渐越笑越大声,浑身上下都在颤抖着。他那种笑声,跟游戏里或卡通里的大魔王笑得差不多,应该就是小说中形容为“桀桀桀”的笑声,听得我忍不住打了几冷颤。
“够了!”东定王突而止住笑声,“既然们一定要自寻死路,我就成们!王弟,我总算是兄弟一场,我就先送的妻儿上路,好让在黄泉路上不孤单。”
“弓箭手,行刑!”东定王把手一挥,下令要杀我们。
原本用箭对着我们的弓箭手,因为大王的出现而变得迟疑。虽然东定王已下了命令,但大家都面面相觑的不敢贸然动手。
“啊!”一声惨叫,几个弓箭手瞬间身首异处,鲜血四溅。对他们出手的,是东定王。
他收回还在滴着血的剑,头也没抬地说:“拖下去。们不动手,难道要本王动手?”
离几个牺牲者最近的弓箭手们皆是被溅了一身的血污,他们被这突而奇来的变故吓得脸无血色,握着弓箭的手在微微颤抖着。其他的弓箭手惶恐不安地相互对望,片刻,几个弓箭手站了出来。
“准备迎战!”东定王对城墙上其他人下命令。
“进攻!”城墙下的西平王也下了攻城的命令。
那个出场说了几对白的大王已经走回马车里,马车快速的驶离这个即将成为战场的危险之境。再看回我,娥夫人和乐儿三人的处境,那几个迫于东定王的残忍冷血而站出来的弓箭手,他们已经搭好箭、拉好弓,瞄准,准备朝我们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