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好不要捅娄子,否则天塌下来,谁也承受不了,就如同跪在冷无情面前的胡自嗨。
只见他浑身不停哆嗦,地下居然多了一片水渍,估计这是被吓尿了。
当然被吓尿的还有当今丞相胡中海,他狠狠抽了管家两个巴掌,也匆匆赶了过来。只是作为一个老油条,他先要观察清楚事态,然后再直面这个当今圣上。’
“胡自嗨,你抬起头来”,冷无情漠然说道。
“小的,小的不敢”,胡自嗨结结巴巴答道。
“不敢?你手下都这么嚣张跋扈,我看你的胆子也小不了吧?”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冷无情还是有点压着脾气,“来人,给我绑了,交刑部查处!”
“圣上开恩呢,圣上开恩呢”,胡自嗨知道一旦进了刑部,这条命肯定得要交代了。
冷无情自然没有理他,他的重点在胡中海身上,对于这个两朝丞相,他早就看不惯了。
“你们也都平身吧”,冷无情对地上这些草民做了个手势,“传令户部,京城万民再免一年赋税”。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样大的利是,对老百姓而言,真是天降喜讯,个个匍匐在地不停谢恩。
冷无情对于没有去成清风月多少有点遗憾,不过今天抓到了胡中海的把柄倒也满足。之所以他这么痛快免了京城百姓的赋税,不仅在于这是新皇登基后第一年,多数君王都有免除赋税的传统,还因为他想到了一个找补银子的地方。
也许上一任帝王实在长寿,老百姓离上一次免赋太过遥远,自然也记不得了,所以山呼之声铺天盖地。
当然,为了找补好这个亏空,有人就得倾家荡产了。这个人,自然是当今丞相胡中海了。
胡中海躲在一旁,始终没看露头,现在他是彻底绝望了。如果冷无情传他现场问话,大概还有转机。但冷无情搁置此事,一定是要他性命了。为此他懊悔不已,恨不得剥了那个管家的皮,抽了那个管家的筋。
他浑浊的眼睛滴溜溜转过那么两轮,便狠下心来,一不做二不休了。
其实,要想扳倒胡中海也没有那么容易,一来他是两朝的丞相,门生故吏多如牛毛,可谓是树大根深。二来北河胡家是当今势力最大的士族,号称九色彩狐的后人,不仅在官府、在民间,甚至在宗教上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除非他真得犯下了罄竹难的重罪,否则即便是皇族也很难撼动他。
可惜,胡中海这个一不做二不休,倒是正中了冷无情的下怀,等待他的将是狐国冷朝最为残酷的刑罚,不过这还是后话。
霜爷和小令狐看着冷无情远去,两人相视一笑,正待离去。
“臭婊子,你干什么?”冷不防被人狠狠揪住了脖子,小令狐疼得有点跳脚。
“小兔崽子,尽给老娘惹事儿”,说着,那老鸨又给了小令狐一脚。
“臭婊子,你敢踢老子,看我不”,那个阉子刚要出口,又觉得别扭,小令狐便改口道,“看我不杀了你”。
“哎吆喂,小兔崽子,你还敢当街杀人呢?”说罢,竟然呵呵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老板娘,小孩子不懂事,就不要跟她一般计较了”,霜爷赶紧抬手拉住了老鸨。
“老不死的,你他娘的还欠老娘多少风流银子?”那老鸨望向霜爷的眼神,很是奇怪,感觉是在撒泼,又感觉是在矫情。
“老板娘,一点小意思”霜爷赶紧掏出一物递给了那老鸨。
等老鸨拿到手里,脸上立马就洋溢出了媚笑,“老不死的,还是你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