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隽很开心,他说终于不会再有人笑话他的名字了。
马隽是个机灵的,不仅处理事务是把好手,甚至还会种地。
这不,风和日丽的一日,慕杨便带着他和禾她们,一起下地播种。
看着慕杨无比熟练的翻地、撒种、洒水等一系列动作,马隽佩服得五体投地。
从此,成了慕杨贴心的小跟班。
只是,教会了徒弟,没了师父。
刚刚活动开,小试身手后,禾她们再不肯让慕杨出一点力气,她们在园子里摆出桌子与交椅,按着慕杨坐下。
慕杨无奈地喝着药茶,看着马隽和禾她们一通忙,眼前慢慢地朦胧起来,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前世孤寂地死去,今生终于可以摆脱错的人,将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真好,活着真好!
小时候,外祖父教之余,便带着她在田地里忙活,他说,“阿木,记住,土地是我们的根本,人,不能忘本。”
她牢牢地记着这句话,不论身处何处,她都不曾放弃耕种,用自己勤劳的双手,牢牢握着自己的根。
大川进来时,便见到这样一幅岁月静好的场景。
难怪大人不习惯,夫人身上有一种宁静致远的感觉,不急不躁、恬适安然,不知不觉间让人沉醉其中。
见到大川,原本笑意深深的慕杨有些扫兴,她如今不太乐意再见到与韩屹相关的一切人与物。
大川岂会看不明白,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夫人,这是大人命人快马加鞭送回的家信与礼物。”说完,恭敬地递了上去。
慕杨眉头轻皱,她实在不明白韩屹的心思。
她与他成亲年余,从未收到过他的任何礼物,她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他外出公办,从未想到告知她一声。
有几次,她还是从下人的聊天中得知他离京办事去了。
她心里恼怒,却又不愿表露出来,曾试着与他沟通,却每每被他冰冻的表情冻住,从此彻底歇了沟通的心思。
如今,两人都要和离了,他却想着送礼物来,甚至还有信?!
慕杨犹豫了片刻,还是接过了东西,将木盒子放在桌上,先打开了信。
果然信如其人,信上只有一个字“安”。
大川偷看到信的内容,顿时心里哀号,大人也太实诚了,一字信不如无信。
他有心为大人辩解几句,不料慕杨随手放下信件,打开了木盒子。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两只泥娃娃,其中一只女娃娃笑起来竟与她有三分相似。
她没有拿起娃娃,而是直接将信盖住娃娃,合上了盖子,随手递给了禾。
抬头看向大川,用眼神告诉他可以告退了。
大川很想问她,可有什么话转告大人。
话到唇边,犹豫着缩了回去,抱拳行礼后离开了。
太后殿下知道此事,顿时暴跳如雷。
“这个韩屹是什么意思?都要和离了,还送礼物,有意思吗?
好好的,送什么泥娃娃,还想拖着我家慕杨不成?
既不爱,便放手的道理也不懂?
不行,等他回来,我要好好训他一番。”
慕杨赶紧劝太后,“殿下,不必生气,您越是生气,越是中了计。”
“中计?”太后吃惊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