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今天挨了打,心里很憋屈,找了几个朋友,喝到半夜才回来。
他租的房子在城中村,环境差,治安乱,但很适合他这种干脏活的混子。
下了出租车之后,他走进了昏暗的小巷子,再往前面走几十米,就能到家了。
他突然感觉到一阵心悸,还没转过身,就觉得眼前一暗,臭气扑鼻的尼龙袋子套在了脑袋上。
砰!
一棍子精准的打在后脑勺上,阿飞闷哼一声,就倒在地上。
没有任何狠话,也没有任何迟疑,连续两棍子砸在他的腿上,骨头断裂的疼痛感,把阿飞疼醒了。
“啊……饶命啊,给条活路吧,以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愿意赔钱。”
阿飞疼得满地打滚,却不敢摘掉脑袋上的尼龙袋子,生怕看到对方的模样,惨遭灭口。
他又惨叫几声,身边却没有任何动静,这才忍着疼痛,把沾满垃圾和臭泥的尼龙袋子从脑袋上撕掉。
周围黑漆漆的,看不到任何人影,远处昏暗的灯光下,有一只野狗吓得夹着尾巴,贼兮兮的往村子深处逃去。
阿飞挣扎着坐起来,发现两条腿已经断了,断裂的骨头让腿轻微变形。
“下手真尼玛狠!艹,白天才得罪过你,晚上就用麻袋套头,真以为我猜不出是谁啊!”
“我怀疑就是萧行云干的,但我没有证据!”
阿飞在心里骂骂咧咧,忍着疼痛和头晕,给朋友打电话。
他的身份有问题,而且身上还有案子未消,不敢进公立医院,只能到私人小医院治疗。
萧行云打完之后,神清气爽,把棍子扔到下水道里,一次性手套扔到远处的臭水沟里。
头上套着的黑色丝袜,本来就是捡的,村口处的墙角有偷懒的清洁工人点了焚烧垃圾的火堆,顺手把黑色丝袜扔进火堆,焚烧成灰。
家人们,谁懂啊?
这一套流程下来,应该没有留下有效证据吧?
在线等,挺急的。
蹲在角落里,思索片刻,感觉没有问题,这才戴上鸭舌帽,顺着阴暗的小巷子,从城中村另外一个方向走了出去。
回到沙浦村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父母的房间依然亮着灯,听到萧行云回来的声音才熄灭。
接下来几天,萧行云一直在海边钓鱼,有空了就去王老虎家里堵人。
王老虎三兄弟出于恐惧,居然一直不敢回家,听说躲到亲戚家了。
可以猜测,王老虎肯定知道阿飞的腿被人打断了,这才不敢进家。
冤有头,债有主,萧行云并没有难为王老虎的家里人。
既然找不到王老虎,那就继续钓鱼,如果遇到贺强,肯定也会再暴打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不过贺强也躲着萧行云,最近几天,都没出来钓鱼。
过了端午节,天气越来越热,鲷鱼群过去之后,海边鱼口更差,让很多人都不习惯,空军人数大增。
萧行云在海蛇分身的帮助下,时不时驱赶几条大鱼过来,让他过瘾,但收入依然不太理想。
他这几天的收入,一直在五千块左右徘徊,而大哥跟着他混,每天能赚两三千左右。
这样的收入,随着鲷鱼群的消失而锐减,现在的收入不及前些天的一半。
“一天一千多块,我也挺满意的!”大军已经有了钓鱼佬的觉悟,只要能钓上来鱼,赚多赚少都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