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钱赚到哪里去了?
行,我们算一算。
铺路,打混凝土。这些都是叫的乡亲,日结工资,当天就结的工资。都有条子子在这里。
安装石棉瓦以及石棉网下面混凝土地面,这个也结了工资,材料费都结了,也是条子在这里。
新挖的一个砖窑,这也是请的乡亲,工钱当场结算的,打的收条也在这里。
“叔,你现在看明白了吗?”
“小包,你是我叔。你给我说一说这咋回事呢?怎么弄了一个春天三个月了下来,搞了一个不赚不赔?”
“这是个好兆头啊,我们把基础打好然后才赚钱。下个月我们就开始赚钱了,下一个月我再想想还要添加什么。”
包自立故意逗小村长。这大叔,管这么大一个村,难道格局这么小吗?
“求你了,我的包大叔,你别再折腾再折腾。你花出去的都是我们的钱。本来这路不必要打的。那三台机子我们可以少买一台的。我们连一点利润都没分到了。这不,我给乡上那一位都没法交差了。人家这几个月就问,我们的砖厂效益如何了
。”
“好吧,大叔,你就给上面那位说一说,我们现在在扩张产能,等一切好起来了就赚大钱了。这些小钱先让我们壮大一下。既然你这样说,行,那我们两个合起来买新砖机1万元慢慢扣吧。也不知要扣到猴年马月才能扣完。”
小村长一看,这不行啊,我的钱还是贷款,有利息的。
“为什么我们卖砖赚的钱不能全部是我们的呢?”小村长这个苦恼啊,怎么请了这么一个能花钱能折腾的主。
“大叔啊,这就是要前期投资。现在赚钱就像挖了一个池子一样。一头进水一头出水,现在池子还没蓄满水,当然不能出水了。那我们利润就是池子底部那一点。”
“嗯,好吧,听你这么说,我总觉得看着钱花花的从左手进右手出,就是有点不甘心。你省点花吧。不能和瓜子他妈和面一样,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半天了吃不了饭。不能把我们自己掉进这个扩张的烂泥潭里去。”
包自立神情严肃地说:“别的不说,我们现在主要抓的是安全。只要主要不能出事。不出事就是不赚钱也无所谓。别的不强求,目前我们安全这一块是大问题。如果出一件事,我们所有的利润都白搭了。不知道要闹到什么程度。就是乡上那位也压不住的。”
小村长也点点头,表示理解。
不要看平时乡亲嘻嘻哈哈的,万一真出了事,别人只认钱。白脸红脸齐上,翻脸不认人,就是最后整不垮你都不罢休。
农村人,狠起来能从你身上割身。
别的不说,就是现在为了一个地界,水路,或者10元钱,都能打的头破血流。在他们眼里,拳头才是硬道理。
要不怎么讲究多子多福,家大业大?那是可以借势欺负人的。
以大欺小。
以强欺弱。
以蛮不讲理欺负好说话的。
目前我们砖场尽量不要欠账。特别是外村的外乡的,一手交钱一手给砖。永远不做负债的生意。除非有人担保,写保。不然,这些砖就成了那些老死不往来的一些坏账。
这是肯定的。
做生意,最怕这些账面上的钱。
看着是钱,用不成。
小村长示意包自立,那咱啥时候能见钱?
包自立笑着用坚定的语气说:“就在下半年。不过,我决定了。等麦子收了,再挖一孔砖窑。早挖早赚钱。这个算是对你的让步。不过,夏天暴雨多,雨前雨后不能施工。”
小村长喜上眉梢。只是一会儿功夫,就又不开心了。
“夏天煤便宜,我们要多存点煤。将所有的流动资金都买成煤存着。”
“这,你也想的太长远了。”
小村长感觉自己和这包自立就没有一点合拍了。我的钱呢?我的钱呢?一个人在嘀咕。
不过,一会儿就高兴了。反正他垫的钱比自己多。别人都不怕,自己怕个毛啊?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看着这一窑一窑的砖进去出来,黄土变成钱,心里就像吃了蜂蜜一样甜。
是啊,就像家里养的鸡多了,还怕没有鸡蛋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