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姜离擅长自我安慰,好歹她把这几块都摸了一遍,地形搞清楚了。
比如说,有一处院子,她觉得比较适合挖地道,想要通出去的话难度最低。
虽然总体难度,也非常大,但是比别处总是容易的。
从前以为她拿着宅斗的剧本,后来变成了种田,现在就厉害了,变成了肖申克的救赎。
花顺恢复得比她想象中还快。
姜离觉得这不都是她的功劳,主要是花顺心里憋着一口气。
“你们知道吧,这个人呢,精气神特别重要。”
花顺本来和王景荣势均力敌,后来被他那样按在地上摩擦。
摩擦他自己就算了,王景荣还欺负他妻女。
有血性的汉子,能忍这个?
所以花顺现在憋着一股劲,要给妻女讨个公道回来。
“那他能行吗?”栀子担心地问,“奴婢觉得,那王景荣老奸巨猾,不好对付。”
姜离想,男人能说不行吗?王景荣那没根的东西,是真不行。
“我们等等看便是。”姜离道。
其实就算花顺压住了王景荣,他一家独大,最后的结果就一定好吗?
姜离现在不敢做这种乐观估计。
又过了五六日,王景荣竟然破天荒地开始让人往正院一日三餐地送饭。
看着面前的肥鸡肥鸭,豆蔻道:“他该不会在饭菜里下毒了吧。”
栀子也道:“奴婢不敢吃。”
“你们都不吃?”姜离撕下一条喷香的鸡腿,“那我自己吃了!”
“阿姐!”
“姑娘!”
“放心吃吧,有毒我还能尝不出来?”姜离唇角流油,“王景荣这是怂了。”
花顺让人惊喜。
他已经带着他的人,和王景荣分庭抗礼。
王景荣害怕了。
所以他来讨好姜离,希望姜离不要太偏向花顺,这样最起码,他还能和花顺比划比划。
“他想得美,阿姐为什么要帮他?”豆蔻冷笑。
“也不是帮他,”姜离啃着鸡腿,把多余的鸡皮撕下来喂小黑,漫不经心地道,“就是府里最好有这两拨人相互防备着,一家独大不是好事。”
绝对的权利,会让人滋生贪婪。
人性如此,这也是为什么换了几个总管,都是王景荣之流。
如果放在从前,是不必如此的,因为平王有权,可以压制。
但是现在平王这般光景,只能靠府里的各方势力,自己相互牵制。
“我讨厌王景荣,但是现在还不是清洗他的时候。”
主要怕血溅到自己身上,耽误自己跑路。
“姑娘,”栀子小心提醒,“奴婢刚才发现,送给您的食盒,比送给王爷的更精美,更大。会不会给您的饭菜,和给王爷的也不一样?”
“肯定不一样。” 姜离道,“王景荣那种老狐狸,肯定分得清大小王。”
一个瘫痪在床的王爷,和一个横扫一片的王妃,谁大谁小,这还用说吗?
“不过,对王爷来说,这也是沾我光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