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家娘亲带来的不是断亲,而是和离!
这和离可比断亲有用多了,能彻底斩断她们跟李家人的关系!
姜晓晓看了看姜未,又看了看跪在旁边面容俱毁的男人,心里忽然明白了,她家娘亲为何好端端的失踪了一晚上……
此刻,陆县令面色铁青,咬紧了牙关。
旁边的孙员外更是恶狠狠地瞪着堂下的李家二老,简直恨不得将其剥皮抽筋。
他万万没想到,郑氏找来的人在公堂上反水就算了,竟然连李家人都隐瞒和离一事!
此刻的李家二老已经哆唆着低下头,一句话不敢说。
其实,他们也不记得这和离是什么时候签下的……
但上面的手印,确实是他们按下的。
旁边的杜县令见老两口冷汗淋漓却一脸疑惑的模样,冷笑着开口:“怎么,记得不得了?当初你们按下和离上的手印时,本官可是在场亲眼看着呢。”
闻言,李家二老这才想起,在被赶出玉河村之前去姜家抓奸的那一天……
难道是那一天,他们被打昏倒的时候……
“看来是想起来了。”姜未冷笑着睨了他们一眼,而后又从怀里掏出一纸,声音铿锵有力地道:“我要状告李家二老伙同孙家密谋诬告陷害,恶意捏造事实,且暗中派人偷取我姜家的肥皂配方……这是我的诉状。”
随着姜未一声声的控诉,公堂外围观的人们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孙家为了人家的肥皂配方,故意伙同李家二老陷害诬告已经断亲和离出去的姜家人。
“你、你胡言乱语!”
孙员外气得面色通红,仿佛想要掩盖什么似的大吼道:“姜氏,你这是在妖言惑众,说话要有证据,否则我也告你一个污蔑诽谤之罪!”
“证据?”姜未冷冷看了他一眼,“你想要证据,我这可多着呢。”
说完,她一扬手,吴三婶便走进了公堂。
只见她走到姜未身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哭诉道:“孙大人呐,对不起,我没有按您家夫人的吩咐去偷姜家的断亲,这是你家夫人给我的赏赐,我全部还给您……”
说着,她从怀里摸出当初郑氏给的那两张一百两面值的银票。
众人纷纷探着头看,那银票上还有孙家钱庄的标识。
当初郑氏也是为了防止吴三婶拿了钱就溜,为了防她不出来罪证,故意给了她只能在孙家钱庄换钱的银票。
没想到最后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杜县令扫了眼吴三婶手里的银票,冷哼一声:“孙员外,这银票可做不得假吧,你家用钱买通玉河村的人陷害姜家之罪,皆为事实,你还不认罪吗?”
“我、我……”
这下连孙员外也说不出来话了,只能将求救的眼神投向一旁的陆县令。
陆县令额头青筋直跳。
种种证据摆在面前,他也找不出话来反对。
“这、这次案件扑朔迷离,有些事实尚未查明真相……”他压着嗓音,眼珠子滴溜转着,“这样吧,先将姜家人和李家人关押入大牢,我日后查明所有的事情真相再审问……”
“陆坤,你什么意思!?”杜县令气得站了起来,“事情真相明明都摆在眼前了,你为何还要延后审案?是想徇私枉法吗?!”
“这里是清平县,一切皆由本官说了算。”陆县令丝毫不甘示弱地道,“杜大人,姜家和李家的案件,本官自有决断,还轮不到你来指挥!”
“你——”杜县令气得手指都在颤抖。
他从来没见过如此不要脸之人!
此刻的姜晓晓皱紧了眉头。
显然,陆县令的不要脸程度也出乎了她的意料。
这种徇私枉法之人,如何能做百姓的父母官?
“来人呐,将她们押入大牢!”陆县令全然不顾杜县令的阻挠,一声令下,吩咐周围的衙役上前。
然而,就在这时,公堂外突然一阵响动,无数的官兵如潮水般涌现,瞬间包围了整个公堂。
陆县令愣了愣,立即朝旁边杜县令质问道:“这是你派来的人?!”
杜县令一脸懵逼:“这、这些不是我的人啊……”
而且,这群官兵身上皆穿着甲胄,手提红缨长枪,面目肃然,根本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县令之兵所能拥有的精兵之象。
此时的陆县令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群官兵身上的甲胄,面色惊骇了一瞬,忙亲自下了公堂,迎上去道:“敢问你们是……”
只见数十名官兵中缓缓走出一名身着飞鱼服禁军服饰的带刀男人,他面目肃然冷漠,声音带着极强的压迫力:“我乃御林军右统领,奉总统领之命,来这清平县协助端王之女办案!”
这一个个往外蹦的赫赫官名,震得陆县令一愣一愣的。
御林军总统领,这不是在宫廷内专门防护皇城安全的特殊军队吗,怎么会来他这个小小的清平县?
还有,那个端王……是他所知道的那个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