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旭阳,脸上挂着一抹淡漠的表情,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淡淡的瞥了我一眼,然后悄悄离开了。
我苦笑,这个时候旭阳是该离开的,我能理解她,也做好了她离开我的准备。
即便这样,心里还一阵刺痛。
东西,我没有捡起来,而是在众目睽睽下,一个人,孤零零的来到,停放车子的位置。
可是,我的车子,被人贴了封条。
就在我愤怒不知道怪责谁的时候,曾经很器重我的董事长,以及簇拥在他身边的一拨人,快步到来。
“陆朗,这车抵押了,其中包括你的没有来得及领取的月薪,都用来作为赔偿被压工人的治疗费有,所以你现在可以走了。”
车没了,工作没了,未婚妻没了。
接下来还有什么打击,麻溜的来吧!
老子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的,心里说这话,眼泪水无声流淌而下。我鼻子发酸,身板却挺得笔直,昂起头,走到门口,目不斜视直接走了出去。
拜拜了集团。
可是刚刚走出大门,我好像记起来什么,又发疯的回转,直奔我那辆车。
幸亏,车钥匙还没有被没收。不过也因为我的回转,提醒到其他人。
我开车门,迅捷拿出藏在车尾箱的东西,把车钥匙潇洒的抛向空中,看那几个人哄抢车钥匙,我感到莫名的好笑。
事实上,公司这么对我是不公平的,私下里扣我车——
算了,公司有律师顾问,他们有的是办法对付我。
现在的我就是一鸡蛋,鸡蛋是不能跟石头硬碰。
得,没有了就没有了吧!
我包住,这块在别人看来就是一破布的东西儿,里面有小廖那把被折断的铜钱剑,还有泥娃娃,以及盘子。
在路上我跟小廖联系,告诉他我一切都完了。
小廖安慰我说,你只要活着,就有机会赚回失去的一切。
这话说起来简单,要真的做,难上难。
话说,跟小廖说了几句话,心里的难受减轻了许多。
现在我没有车了,只能靠走路。
小廖貌似不介意这些,安慰我说可以赶公交车。公交车上人多,还热闹一些。
这话说得也是。
正说话,一辆车悄无声息的驶来,挨近我身边停下接着一脆生生的女声冲我喊:“嗨,帅哥……”
白丽,她居然开车,而且还是一辆白色的马自达。
“你喊我吗?”我觉得现在自己是最倒霉的时候,根本就不会有女人愿意接近我,可这白丽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主动靠近。不相信,所以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