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好,我准备开始实施计划。
话说我离开家,也就是六年时间吧。
但这六年时间,村里发生了很多变化。
比如外面的人嫁入村里,又比如老年人离世,还有就是村里人住房,因为政策开放,出外打工赚钱修建了很多小洋房。
就我们家,因为我曾经发誓不在家里成家,所以父母没有打算修房。
三间小青瓦屋还是我读初中的时候修的,墙壁都乏黄表皮都开始脱落了。
因为这样那样的变化,我几乎不太熟悉村里的情况。
只是在被鸟粪砸了之后,在村里走动多了一些,然后熟悉了一下具体情况。
知道有这么一个马阿姨在。
对了,我可以去找马阿姨。
我是去了幺妹店子,买了点东西,手提了直奔马阿姨的家。
马阿姨家大黄狗,听觉灵敏,尼玛我还没有到她家门口,就听见它发出汪汪的警告。
狗畜生的语言,咱人类恐怕没法听得懂。但狗叫的声音,可以提示主人家,有陌生人靠近。
于是,马阿姨家原本关闭的院坝门,在狗叫声发出后开了。
探出门来的人,并不是马阿姨。
是马阿姨那个秃顶老公。
老头,胡子拉渣不修边幅,秃顶处乏着淡淡的光泽。
看他那秃顶的位置,想想就冷。这几天,气候下降得厉害,哈口气都能看清楚。
“大叔你好。”我礼貌的带笑马阿姨老公打招呼。
“你有什么事?”老头警惕性的看我,因为他的出现,大黄狗已经停住狂叫。
“我,是是陆朗,大叔不记得我了?”
“记得,你就是陆家小畜生……”
“啥……你,你这话……”
老头就是张萍的爹,确切的说,我应该喊他张大叔。
“咋啦,我这话难听?”很明显,大叔没有要我进去的意思,一直堵住门,就那么阴沉着脸,对我的道来不欢迎,还带着那么点敌意。
“大叔,你这是,我好像没有得罪你吧?”
“滚滚,少跟我套近乎,你哪来滚哪去。”
“瞧这话说得,我怎么了你?”
“你个小犊子,就是丧门星,克亲,害死自己的双亲还不够,还害得我老婆子住医院。”大叔满脸怒气冲我嚷嚷。
什么,马阿姨住院了?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一点都不知道。
现在却被大叔冤枉,骂我是丧门星。
我勒个去。
无语,不想跟老人家继续争论。
原本打算让马阿姨带去村里管事的人那去,商谈一下修路事宜,我是真的想帮村里做点事。
修一条路,积点德。不修现世,修来世吧!
或许也是因为我对淹死小伙伴的愧疚,做点好事买个心安理得。
可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才萌发就被大叔冷漠的态度,狠狠打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