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辉心里有了计较,当下让慕容静帮忙询问这三个人是不是西方教廷派來的。
慕容静正要依言转述,突然那领头的矮个中年人用蹩脚的普通话嚷道:“你们要干什么?抢劫么,我们可是国际友人!”
“呀嗬,这家伙居然会说普通话!”洋人的话倒提醒了颜辉,虽说这地方兔子都不拉屎,但万一被其他人看到,难保不会生出新的事端,当下便扬手打出一个符印,在四周布下了一道禁制,将声音与外界隔绝开來。
碍于慕容静在场,颜辉自然不想在佳人面前表现得血腥暴力,于是转身悄悄对骨龙打了一个眼色,骨龙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走上前去一脚踹在中年洋人脸上,喝骂道:“你个猪狗不如的h,还国际友人,友毛啊!”
那中年洋人脸上被踹了一脚,却兀自嘴硬,一口咬定自己是來旅游的,愤愤不平地叫嚣着要去大使馆控诉颜辉他们的强盗行径。
“强盗,算你说对了,老子就是强盗,今天你要不说实话,嘿嘿……”骨龙嘎嘎一笑,伸出一根食指在中年洋人眼前晃了几晃。
那中年洋人不识得厉害,根本不加理会,只一个劲吵着要控告骨龙他们打劫国外游客,正嚷嚷着,突听身边传來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却是骨龙一指戳在那个叫大卫的男子的腰上。
这一指正是骨龙从颜辉那里学來的“乱神针”,气劲在大卫身体里横冲直撞,直痛得他哀嚎连连。
颜辉立意要杀鸡骇猴,一挥手解去了大卫身上的“缚神诀”禁制,其他两人便看见自己的同伴在地上痛得翻來滚去,涨得通红的脸扭曲得分不清五官。
骨龙则乐得哈哈大笑,而中年洋人和“黑t恤”却看得心惊肉跳,心里不住地诅咒这趟倒霉的鬼差事,诅咒面前这几个会妖法的东方人。
“你不说,你的下场比他还要惨!”骨龙悠然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啪的一声打了,狞笑着凑到矮个中年洋人的头上,空气里顿时传來一阵糊臭。
头皮传來燎人的疼痛,被烧掉约三分之一的头发后,中年洋人的心理终于崩溃;“别烧了,我说,我说……”
骨龙用手胡乱在他头上拍了几下,打灭了火星,并随手解了已经痛昏过去的大卫身体内的“乱神针”,这才冲颜辉说道:“辉哥,差不多可以问了!”
接下來的讯问很顺利,据那个自称叫戴维的中年人交代,他们都是罗马教廷的神职人员,前阵子有人大闹佛罗伦萨,不仅毁了圣?乔治大教堂,还夺去了一件贵重的物品,这件事影响过大,甚至连教皇都惊动了,震怒之下要求彻查,起初他们以为是黑暗世界的人干的,后來通过一番详查,确认了对方是使用的是道术,所以才派戴维他们装扮成游客來中国查探,按照大主教的要求,他们來到中国后,将寻访的重点放在各处名山大川。
“咦,是什么宝贝那么重要啊!”骨龙插嘴追问。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戴维苦着脸回答。
“狗日的皮子又痒了是不是!”骨龙哪里肯信,又伸出指头威胁性地在戴维面前直晃。
戴维虽然听不懂骨龙的四川话,但一见骨龙的神色和动作,一张脸立时吓得煞白,忙不迭地叫道:“我们真的不知道啊!那东西我们谁也沒见过……”
颜辉挥手制止了骨龙发飙,出声问道:“那你们怎么知道那东西在哪!”
“我背上的登山包里有一个探测仪,主教说神会让它指引我们找到那东西!”
颜辉听了心头暗笑,虎符早已被他用符咒封印后放进银行的保险了,可笑这帮家伙还在老老实实地等着神的指引。
这时,骨龙从登山包里搜出一个罗盘似的电子仪器,递给了颜辉。
颜辉接过手后看也不看就扔到地上,屈指一弹,将这玩意儿击得粉碎。
戴维心里暗暗叫苦,嘴上却哪敢吭声,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这两个凶神恶煞的中国人,又得吃苦头了。
颜辉见问得差不多了,冲那戴维沉声喝道:“我不管你们回去怎么交代,总之,如果两天之内你们还不滚出中国,那么就不用再回去了,嘿嘿……”
正说话间,颜辉突然觉察到附近出现了两处异样的灵力波动。
“你看着他们,我马上回來!”颜辉急急叮嘱了骨龙一句,一晃身便沒了踪影。
几分钟后,当颜辉重新回到那破道观时,手里提着两个昏迷不醒的外国人。
“辉哥,这些洋鬼子是一伙的!”
颜辉将这两个人往地上一丢,嘿嘿笑道:“他们不是一伙的!”
骨龙一下子听糊涂了,诧异地问道:“咦,你咋知道!”
颜辉自然不会明说自己在国外和教廷及黑暗世界都交过手,当下含混应道:“我说是直觉,你信不嘛,我去的时候,发现这两个家伙鬼鬼祟祟的,明显是在跟踪他们三个!”
速解开了场中所有外国人的禁制,也不管这些家伙能不能听懂自己的话,颜辉运起功法喝道:“我不管你们是教廷的也好,黑暗世界的也罢,总之两天之内给我通通滚出中国,否则我会让你们死得很难看!”
说完,颜辉轻轻一掌拍向道观门口一个石桩,便见那水桶粗的石桩无声无息地碎为了齑粉。
在几个外国人惊骇交加的眼神中,颜辉作势吹了吹掌心并不存在的灰尘,径直带着骨龙和慕容静施展遁地术闪人。
任务已经完成,颜辉哪有心思陪这些喽罗玩呢?至于这两帮人在自己走后是否会大打出手,颜辉压根就懒得理会,打吧!最好全死光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