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庞绍势大,更没什朋党。
但这赵敦庭却对他尤其亲密。
即便他入朝十年,齐旻没怎照应他,他更是没什倚仗,品阶极低,但待齐旻却如侍奉亲父亲一般,甚至齐旻通敌之后,他还上恳求后主留齐旻全尸。
也正因如此,他虽官位不高,在朝中却颇有贤明。
江南打从入春起雨水便多,齐旻似乎向来就有下雨便要关节疼痛的『毛』病,因此赵敦庭早早便给齐旻送去『药』材。
那『药』材江随舟手下的死士检查,确是普通的『药』材,没有夹杂旁的东西。
『药』送到之后,赵敦庭还隔三差五地要去探望齐旻。不齐旻全家对此习以为常,尤其齐旻的夫人,待赵敦庭尤为亲厚。
江随舟静静等着。
果,没多长时间,徐渡给他送来几封拓印的信件。
那是赵敦庭从庞绍处拿回来的,放在房中,被江随舟手下的死士摹画一份,送回来。
那几封信单看内容,是北梁寄来,写给密探的。信上细细询问南景朝中的各项消息。而最后一封,则是一封写一半的信,单看信上的字迹,竟赫就是齐旻的。
是他们伪造的北梁信,以及齐旻的回信。
那几封密信伪造得极真,甚至落款处盖印。江随舟将信翻来覆去地看一遍,接着『色』肃地慢慢收起来。
徐渡打量着他的神『色』,问道:“王爷,可需属下派人将原件偷回来?”
江随舟沉『吟』片刻,摇摇。
“信件丢失,他们这次的栽赃的确不会成功,但是,下一次呢?”
说着,他看向徐渡。
“如今我们知道做这事的是赵敦庭,但若赵敦庭的信件丢失,庞绍一定会知晓。且不提庞绍或许会查到我们,单说若他不再赵敦庭,改换其他人,再做一次,那我们该怎办?”
徐渡缓缓点。
“王爷所言极是。咱们查赵敦庭尚且容易,但若庞绍警觉,那我们只防得这一次,却难防下一次,那齐大人仍旧是危险的。”
江随舟嗯一声,拿着那封信沉『吟』起来。
“但是,若是不拦,要不两日,赵敦庭就会将这栽赃的证据放到齐大人府上。”徐渡说。“到那时,朝廷一查,齐大人便百口莫辩。”
江随舟点。
“所以……本王在想,如何能够两全其。”他说。
徐渡琢磨着他的话,忽一愣。
“王爷是说……”他迟疑着开口。
江随舟点点。
“只能冒险。”他说。
——
这日,他徐渡商议一上午,待商讨完毕后,便妥善藏好证据和信件,将徐渡送出门。
一走出他方,徐渡奇怪地“咦”一声。
“怎?”江随舟问道。
徐渡四下张望。
“怎不见长筠?”他道。
江随舟不解:“顾长筠在这里?”
徐渡点。此时他们身在门外,四下里皆是丫鬟下人,他再开口,称呼已经变。
“回王爷,长筠今早和妾身一起来的,妾身说要独自来见王爷,他便闹脾气,说要在门外硬等。”
江随舟听到这话,一时对顾长筠这戏精有些无语。
不想必也是他这宅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