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乡众人是如何的懊恼,秦牧自然是不清楚的。
那群人对于现在的秦牧而言,不过是过往的一个污点,早晚有一天他定要将那群人抹去的。
车夫在前头,架着马车,众人坐在车厢之中,左摇右晃。
舒亦里虽说是要带着秦牧前往宁给秦幕映衬下来的那一个宅院当中,但毕竟是男子,不好和秦牧的母亲还有妹妹坐同一个马车!
也因此这马车之中,只有秦牧还有他的母亲和妹妹。
这也让卢素兰和秦潇潇有了和秦牧独处的机会……
“兄长,日后我们当真不会被别人欺辱了吗?”说话的时候,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对未来生活的期待。
秦父还在家中的时候,秦潇潇便过得肆意而又洒脱,赵家的那群人哪里敢得罪秦父一个举人?
见了秦潇潇向来恭恭敬敬。
只是后来,秦父离去,小人作祟。
秦潇潇几乎是被生活的重担压弯了腰身。
秦牧的目光柔和起来,他伸手扶了扶小丫头的脑袋,“还是个孩子呢......日后好好生活,去铺子里头买些胭脂水粉,不要担心其他的,有哥哥在。”
秦潇潇一听这暖心的话,忍不住扑到秦牧的怀中呜咽了起来。
卢素兰又是低头好一阵的抹了眼泪。
马车之中温情默默,而另外一边的柳林几乎气到吐血。
柳林的至交好友邓显在他身侧面色焦急:“柳兄啊柳兄,你可得好好琢磨一下,万万不能让秦牧那小子高调成这样!”
本来已经说好要在祭祀求雨仪式上面给秦牧那小子好看,结果即便是动用了林慕妍这个隐藏的牌,却依旧没有把秦牧贬到尘埃里去……
“我就知晓,能够拥有大儒墨宝的人家养出来的小子绝不可能是个平凡人物!往昔秦牧那小子莫不是在藏拙?!”
柳林面色阴沉而又狠辣。
秦牧家中可能藏有大儒墨宝是柳林在极为巧合之下得知的。
他本想用这墨宝讨好一下城主,换取柳家门第显赫,在哪里知道秦牧那小子竟非如明面上那般的蠢钝!
这一次失手,当真让柳林懊恼的吐血三升!
柳林已经气的难受,那边的邓显还在那边,絮絮叨叨的不停。
“柳兄啊柳兄,你可要千万得好好想一想!不把秦牧那小子的名声搞臭,你可要去他家亲自刷马桶呢,臭气熏天噫——”
柳林顿时怒发冲冠,“走,今日他秦牧搬家,大儒墨宝这般珍贵的东西竟然是藏在身上的,既然明面上灭不了他秦家,那边请上数位能耐打手,直接抢过来不就行了?”
“哼!一旦我柳林得了那大儒墨宝,我柳家便是祁县,乃至于这周遭城池的一霸,他秦牧能奈我何?!”
邓显一听这话当即扶手叫好。
也是,既然明面上弄不来这好宝贝,那不如干脆点,直接抢了就是......
秦牧的鸣州诗词求雨还是有效的,近日的祁县一道傍晚必然大雨。
天色渐渐暗淡,果然乌云罩顶,雨滴再一次滂沱地落了下来。
马车之中的卢素兰,掀起马车之上的小小帘幕,看着外头的雨丝脸上便不由得露出了欣慰神色,“这都是我儿的功劳!”
若不是秦牧写出了那段诗作,这祁县怕是还要一直干旱下去。
若是一直无雨,这一个小县城怕是直接荒废,要从这北域边荒之处,从舆图上给抹去的。
秦牧淡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