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咱爹为她请来了神医吴郎中,又拿出一颗珍贵的老山参续命,方才将其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他娘因此越发看破红尘,生下儿子未满一年,便落发出家了。
孙伯伯又当爹、又当娘,经年累月积劳成疾,在无择哥哥八岁那年也去了。”
怀川闻言,内心不由得升起一丝酸楚,不无感叹道:
“还真、真是个苦命之人,他学问大么?以何、何为生计?”
“无择哥哥虽然脑子有点笨,不过勤奋刻苦。学问么,自然也是蛮好的。
这不正准备参加秋闱考试。至于生计吗,仅靠几亩薄田度日。
我说堂弟,你问这许多做什么?跟府衙审案似的。
好了,你问的,我已经答了。我问的,你还未告诉我呢?”
怀川瞥了他一眼,站起身,背剪双手往外走,边走边道:“无、无可奉告。”
直气得怀月在后面一个劲跺脚。谁知洛怀川一出门,迎面正碰上魏胜引着手拎食盒的怀婉向这面走来。
一见他,顿时笑意盈盈道:
“二哥,我带了娘特意与你做的拨心面,你平素最爱吃了。”
怀川将妹妹让到屋内,打开食盒,见是一碗拌着红烧肉的凉面。
吃起来既美味,又解暑。遂忍不住问道:
“这面、面劲道且不说,竟还有一股槐、槐花之味。”
“这是槐芽冷淘,娘早起亲自摘的嫩槐树芽,捣碎成泥后,再混合上面粉、盐和水制成素面,以井水淘过才得的。
娘说店里的吃食再好,总不如自家的爽口。”
几句话说得怀川眼泪在眼圈打转,不禁又想起了自己在现代的母亲,也做得一手美味可口的凉拌面。
怀婉双手托腮,看着他吃,见此异样,不明其意,还以为是他半月未归,想家了。
遂又继续言道:
“二哥,店里的事刘管家都与爹、娘说了。他们对你可是赞誉有加,就差没将你夸上天去。
适才我偷偷瞧了一眼静贞师太的厨艺,简直惊为天人,我也要学。”
“你、你一个女孩子家,学此作甚?做厨师很苦的,熬成名厨更是难比登天。
哥看你绘画方面很有天赋,不、不妨专研下去,保不齐还有大、大出息。”
怀婉见自己的要求被二哥拒绝,瞬间撅起小嘴:
“哦,不过二哥,画什么我都没感觉,要不你指导一下,究竟画个什么才好?”
怀川快速在脑海中收索一番,方才神秘言道:
“马,便画马。据、据说当今天子一好占卜,二好画马。你也画马好了,培养下共同爱好。”
怀婉一跺脚,扭捏道:“二哥,胡说些什么呢?
不过你这个建议倒是蛮可取的,小妹真还喜欢马,可好歹总得有个参照吧。”
“咱、咱家不是有马,你完全可以观摩。”
“你该不会是让我去马厩吧?”
“不、不然呢?”
洛怀川忍不住停下来,问道。
“二哥,我要自己买一匹小马养起来,也就八十贯钱,贵一点的也不过是一百多贯。”
“一百多贯,那、那是什么概念?”
怀婉见他一副懵懂的神情,抿抿嘴道: